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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所以……他……麻煩……了……」誰在說話?這聲音好熟……該不會……

「等等!……不要走!我沒有辦法!……!」我在叫誰的名字?

「我已經不能……所以你要……」不行無法全部聽清楚!

「別走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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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…醒醒……」清晨六點,我聽到他在床上的掙扎聲,所幸把他叫醒。

「啊!」他從床上驚醒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呼…呼…沒…沒什麼…」

「在睡一會。」

「不,不用,我醒了。」

「這麼早起來,真不是你的做法。」我替他抹去額頭上的汗。

「…小爺我想早起不行嗎?」

「是嗎?那起來跟我談談吧?」我坐到他前面的椅子上,拿出手上的人皮面具問。

「這,怎麼回事?」

眼前的人一見面具,反射性摸了摸臉頰,帶些驚恐的眼神呆望著我。

「該叫你什麼?吳邪?還是……王盟?」我冷冷的質問眼前臉熟的人,那是跟在吳邪身邊最久的人,吳邪的伙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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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個…張小哥對不起啊…」王盟臉色暗了下來。

「理由。」

「是老闆要我這麼做的。」

「吳邪去哪了?」

「老闆…老闆他…」

「你說。」

王盟深呼吸一口氣,泛紅的眼眶慢慢訴說起十年間吳邪發生的種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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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張小哥你離開後,每年八月,老闆都把店交給我,整整一個月不見蹤影,出門前都會對我說:「王盟好好顧店,出差錯小爺扣你工資。」雖然每次這麼說卻沒有一次做到,老闆依舊很照顧我。

我從來沒過問老闆為什麼固定在那時候出遠門,老闆也沒有打算說,我想老闆不說一定有他的苦衷,就一直保持這樣的想法直到第七年……

第七年初,老闆生了一場大病,肺部出了問題,住院將近一個月,那時用藥物控制病情,原本院長希望老闆繼續留院觀察一陣子,敵不過老闆的固執,最後約定半年復診一次,才勉強讓老闆出院。

出院後老闆不斷的增加自己的體能訓練還戒了煙癮,就是為了能讓肺活量和身體好一點,並且延緩惡化,第一次復診是胖爺陪老闆去的,回杭州後老闆臉色很差,胖爺根本鐵著一張臉。

「是二期,慢性阻塞性肺病,需要接受進一步治療。」老闆緩緩的道。

那時七月,老闆開始準備八月的旅程。

 

胖爺在老闆生病後十天半月會來杭州探望一次,看到正在準備一堆登山裝的老闆,胖爺生氣的開口道:「不是我想說!天真啊你特麼這身體還要上長白,有沒有搞錯啊!這醫生不是吩咐說好好治療,你他娘的上山根本送死啊!」

「我答應過的,所以一定得去。」老闆依舊忙碌的整理裝備,絲毫不理會胖爺。

「老闆你今年身體狀況不好,不能歇歇嗎?」我第一次為老闆的旅行開口,因為我是第一次知道他每年去的地方竟然是那遙遠的長白山。

「王盟你不懂,那對我來說很重要。」老闆抬頭看著遠方,漾出天真的笑。

「天真你和他約的是十年,現在好好養病,十年我和你一起去接他行不?」胖爺還在勸。

「……我怕我等不到十年。」老闆幽幽的開口,這時我終於鼓起勇氣問了。

「老闆,你為什麼要固定每年八月要去長白山?」

「這事等這次我回來在告訴你好嗎?」老闆笑了笑。

「老闆那你……路上小心。」

 

老闆出門前一晚,胖爺約我在樓外樓見。

「明天咱倆跟天真後面去。」

「欸!」我大吃一驚。

「我真的不放心啊!小哥托我好好照顧他,要是出事了,胖爺我這命肯定交代了。」

「老闆這麼做都是為了張小哥?」

「你現在才知道?小哥都去店裡幾次了?你沒看出來他們倆的感情嗎?」胖爺翻了一個大白眼。

隨後,胖爺把鐵三角的事情從本至末的告訴我,我才知道他們有這樣的過命交情。

 

隔天的跟蹤,老實說一開始就被精明的老闆發現了。

 

「……你們不配當偵探。」臥舖火車上,老闆雙手環胸的看著我們。

「天真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嗎?就讓我們陪你去也好有個照應。」胖爺開始和老闆打哈哈。

「真的老闆,我們不會拖你後腿,你就讓我們陪你一起去吧。」 「王盟拖後腿的只有你!」胖爺不服的打我的頭。

「唉……」老闆嘆了口氣,接道:「只許跟到山下,剩下的我自己走。」

胖爺這時又大罵了。

「天真你他娘說什麼傻話?最危險的才是上山好嗎?你抱病在身,不能沒人跟在旁邊!」

「不要就回去。」

「你他娘的……這口氣到把小哥學很像!行行行!都依你!」胖爺氣的牙癢癢,卻還是答應了老闆。

「我知道你會答應,謝謝你胖子。」老闆開懷一笑。

「謝什麼?咱們可是過命兄弟!」胖爺也一笑,一口飲乾眼前的涼茶。

「那個……我說胖爺啊……咱們就這麼答應讓老闆自己上山嗎?」我擔心的小聲詢問。

「放心,到時胖爺自有妙計。」胖爺拍胸脯保證。

───to be continued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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